雨安妮==吟之琉

如題

  我不知道雨要下到什麼時候，但我急於想下樓到長廊外的信箱去拿封信，也許會空跑一趟，一如昨日，我不在乎淋雨，想賭一賭運氣，偏我昨夜才洗了髮，還是等那如水銀瀉地的雨勢揮軍過境吧！在這週末的午後。

   我翻著《講義》，啜著芭樂汁，在雨聲裏，聽著：離鄉五百里，斗室一燈如豆，就那樣點起閒閒的愁。昨天以前的過去的個星期裏，我天天都收到神祕仰慕者的情書，同樣是粉紅碎花底的信紙，溫柔的拔箭的邱比特襯伏其上，行文一逕是浪漫多情的。…在這個e化浪潮裡，這…？

   有人發動攻勢原是美事一樁，但我明「敵」暗，就難免令人心焦，謎底難以揭開，那陌生的筆跡，遙遠的地址，沒弄清楚對方是何許人前，我無意回函，我沒錯吧？

   我的矜持沒錯吧？但如果因此讓他打了退堂鼓，我畢竟有些遺憾。

   「萬芷萍，下來拿信。」長廊處傳來何為儀高八度的聲浪，她是這棟女子公寓的「路透社」，專門散播有沒有的馬路消息。「白馬王子再度飛鴿傳書了。」

   天啊！這像話嗎？我飛奔而去，何為儀在漂亮的花傘下，露出吊詭的微笑。「喂！這封信編號第幾？公開一下如何？」

   「不要！」我搶回了濕漉漉的信，我想，我又沒頭殼壞了，我也想，該去買把傘了，要粉紅色的那種，像何為儀那樣的，雨光映照下，她的膚色多美啊！

   但，此刻，我只想讀信，我轉身而去。

   「不說也成，但整個來信的始末總可以奉告吧！」何為儀熱心過頭的追了上來。

   不知怎的，「無可奉告」只響在我的心底。

   兩個月前，我帶著六個行李箱及我的古箏，搬進了這間女子公寓。並不太久，我收到了第一封信。信上寥寥數語，祝我喬遷喜樂，並附上一朵紅玫瑰。它靜靜躺在我的信箱裏，是我在教授古箏課程後返家發現的。我一笑置之。把玫瑰花供在白瓷瓶裏。

   第二天又一朵玫瑰花，這回是白的，信上如是言：

  「歡迎光臨，此地有你這樣的美女，理應獲贈一地毯的玫瑰，但我只能送上這一朵。」

   「他一定很窮囉！」為儀忍不住的插上一句。

   「他的眼睛有問題。」我好笑的說：「過去的幾天裏，我沒梳理頭髮，找不到隱形眼鏡，出門沒傘撐，一路跌跌撞撞的行事，好不尷尬。」

   「也許那陌生男子就要這調調。」她自作聰明的說。

  我在樓梯間停了下來，淚水模糊了我的眼。

  「怎麼了，那裏不對勁？」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一個人。」

  「諾林，對不對，一定是他，他是你未婚夫對不對？」何為儀很雞婆的認定。

  「我無法不想他，」我揚揚手中的信，「他習慣取笑我的邋遢，甚至笨拙。」

  「那，何不抓住這個機會。」何為儀認真的眼睛裏透著慧黠，「向舊愛說聲…嗨」。

   我擦乾眼淚，笑笑，「也許，妳說對了。」

 我向她揮手拜拜回房。這是我的新家，在永吉路上，我還有個舊家，我和諾林總在那不時舌戰、激戰，而又冷戰，我幾乎不敢想像，結婚後會是那樣的光景。

   有一回，他竟連續兩天都不見人影，雖然他事後說，他在想怎麼才能改善我們日益冷卻的關係，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第一次我重新正視我們的親密關係。  避孕措施我是做得更扎實了。

   訂婚半年後，我請律師寄出解除婚約的協議書，他收到時，正在電腦資訊教室裏加班，他冷靜的在電話裏說，「芷萍，妳有權利做妳想做的事。」

   翌晨，我打包行李離去，我想訂婚即逕行同居，也許是種錯誤。但絕非美麗的錯誤……。我回了回神，拆開短信，心兒怦怦跳，重回少女羞澀的情懷。

   「昨夜，我想了一夜，親愛的愛人，請不要拒絕我，我不想再等了，讓我們深情相遇好嗎？明天是個美麗星期天！請來──在玫瑰花叢下，露天音樂台下方，噴泉前，我們深情相遇，我想牽妳的手，明天清晨見！」

   依然沒有署名，我把信摺回原樣，放在芭樂汁下，我覺得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利用沒有課的週末午後，我得繼續做細部的整理，這最後的一隻行李箱有我寶貝瓢、匙、盆，還有剪貼簿、相簿。

   我打開了相簿，我成長走過的軌跡，就那樣雜沓了一室，首次的舞會、露營、與諾林的花前月下，訂婚喜筵，什麼原因讓我生氣只想求去。

   金錢？價值觀？他日夜加班，早出晚歸，有什麼大錯，工作狂的他，是想早日改善提升我們生活品質。我來自恆春，高中以後負笈北上，但我始終無法忘情恆春亮麗的陽光與潮水，我討厭都會區快節奏的腳步，當我無法哄騙諾林南下的時候，我是否太快放棄了？

   突然，渴望聽聽諾林的聲音，撥了通熟稔而陌生的手機號碼。

   「很抱歉，這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那冷冷的制式留話錄音聲。

   他在哪裏？我到那兒可以找得到他。他的家人移民巴西了，諾林也有意跟進。

  那個下雨的週末午後，廿二封陌生人的情書撫慰我的寂寞，我想，如果諾林狠心離去，我只好奔向那陌生人了。好在音樂台是公共場所，孩童歡樂聲連連，至少我很安全，我可以展開新頁。

   我在風和日麗中醒來，這年頭，連天氣都說變就變的，萬物之間，沒有恆常，沒有永遠，我該長大了。

   我走過狗尾草的路徑，那音樂台，那噴泉，就在五十公尺之外，那，還有個英俊的男人，一個比諾林英俊的男人，他放下手中的書，迎我以挑逗的微笑，向我召喚，他看來是個未曾照面的男子，究竟他在何時撞見我的？

   「我不能走過去。」我悄悄對自己說，只能臨陣退卻。

  「小姐，喝杯咖啡去好嗎？」我後面出現一個聲音。

  天啊！是諾林的聲音，他正靠著「野狼」的摩托車上。

  我投懷送抱，我想告訴他，我錯得離譜，諾林以吻封唇，我知道言多無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妳從來沒離開我的視線啊！我有眼線的啦！」他從我沾滿淚水的臉頰，拉起一撮黏在上面的亂髮，「但是有時，為了保留某些，你得任其發展，所以，我沒出面打擾妳。」

   「那你的手機呢？為什麼換了？」

  「那個總讓我們爭吵的門號…不算吉利吧？到期就解約囉！對了....我在這附近訂了棟屋，我們可以馬上結婚嗎？小姐？要去看看嗎..」

   「那些信呢？是你寫的嗎？」

  「什麼信？」他滿頭霧水。

  「逗妳的啦，走，我們去看看預售屋的工地吧！我猜，結婚頭幾年，我們一定很窮吧！」

  我晃頭去看那陌生人，早已是人去凳空。

  我跳上摩托車的後座，沿著狗尾草的小徑奔馳，奔赴新的方向……天啊！我想謝天。

  至於信是誰寫的？那個英俊的男人是？一點都不重要，也許，有一天我會弄清真相，那從頭開始就是個美麗的錯誤。

    也許性格裡鬱結的情愁作祟，陸月岑總愛在天雨的子夜裡，一盞燈、一杯玫瑰花茶、一曲迴旋樂曲，陪她靜靜賞讀文學作品。

    紅塵俗事裡，她有很多心事，也有很多傷痕，她只是沒有稜角，也沒有約會，她不美嗎？不！她很清秀，算中等以上美女。

    那，她為什麼有心事，卻沒有約會？在辦公室裡，她愛上公關部門一位主管已一年多了，他倆之間的交集只在公事間往返的卷宗裡，偶爾他會客套地問她，你們管理部門有需要宣傳的主題嗎？我們喝個下午茶來討論吧！

    她只是笑笑；靦腆阻止她的首肯，她知道他是隻花蝴蝶，她擔心捕蝶不成，倒身陷其間。也因為這樣，月岑心事更深沈了。她不知道明天怎樣才會更好？姻緣總在明天的彼岸竊痕，寂寞卻在今天的記憶擴張。

    她美麗綻放的容顏，如秋楓般的凋零。

    又是個週末將雨的黃昏，月岑走在回家的路上，當她把寬敞的馬路，走成細碎的巷道，「芙蓉」花坊在望了。她順道買回冰凍的玫瑰花。

    回家後，她讓玫瑰襯著滿天星的嬌嬈、芳香，慵懶妙曼蒂安立在瓶插裡。

    她知道一星期後，玫瑰亦老如她……。今晨，當她好不容易克服羞怯，想走向他說：

    「樊主任，我們部門下個月有個電腦自動化的議題，麻煩你們媒體公關，代為發布座談會的資料吧！」

    那麼，或許他會說：

    「好啊！我們待會吃飯討論吧！邊吃邊聊。」

    她期盼爾今爾後，他想約她，或她想見他，他們中間無須以公事做為藉口橋樑。

    今晨她特別妝扮了，紅玫瑰蝴蝶結束在髮上，長髮飛飄間，竟在會議間的通道與他不期而遇，鵝黃洋裝飄逸的她，是否也飄進他的心？她看到他眼在轉、心在慌。只是，靦腆仍阻撓了她的啟齒。

    然後，臨下班時，她再度壯膽，但手未叩門，卻已聽到裡面他爽朗的聲音。

    ——今天就算有天大地大的案子，也不能阻止我去處理這陳年積案了，我要儘速結案了。

    她又退怯了，退在冷冷寒寒的「寒雨小軒」裡。這是她舔舐傷口的終站……。此刻，她凝視玫瑰初綻的嬌嬈，忽然有個古靈精怪的念頭鑽進腦來，想起年少的愛情遊戲，她忍不住撕扯起來：

    「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她一瓣瓣撕扯著，也喃喃的唸著，玫瑰花瓣輕巧飛揚，幾經迴旋終於墜落。

    玫瑰似解她心，他，樊文良總是愛著她的，第五朵玫瑰亦是，但，可能嗎？她不忍心再試第六朵了……。她已被玫瑰花瓣包圍了。

    月岑自覺心底有根琴弦，夢裡有夢待圓，沒有愛情的心，畢竟依然垂垂老去。

    電話鈴聲清澈的響起，月岑無意接聽……。反正有答錄機代勞……。

    「月岑，我是文良，我在妳家樓下，我看到你進屋的，也看到妳捧著玫瑰花進屋，好美……。」

    「月岑，我們還要捉迷藏多久呢？該讓我獲利了結了吧？如果妳接納我，就在窗口插朵玫瑰，否則，我會很適時、識趣的離去……。」

    她激動的拾起電話……

    「你跟著我回家？」

    「沒錯！」

    「我就是你口中的積案未結？」

    「沒錯！」

    「你在樓下街角的話亭？剛好看見我家陽台？」

    「沒錯！」

    月岑掛了電話，她把最後的那朵玫瑰以貼紙懸在窗外，她雖然不能像黃絲緞那首西洋歌曲般綁在橡樹上，但她畢竟慶幸她仍有朵玫瑰可表心跡。

    她的心跡與靦腆，玫瑰能解，他亦能解。

    她由陽台往外探視，將雨的天空早已換上玫瑰殷紅的彩雲，她入室為他斟上一盞玫瑰紅酒，她知道那酒是喝不醉的，會醉的只是她的芳心。

那＜非親非故＞的小太陽，以快捷捎來了他的消息。

我靜靜的聽著，也有了一些靜靜的想法。

世事遷變，再也不想離去又折返，折返又離去…，再也不想離開他，只是，在這不確定的年代裡，能確定的氛圍幾多？不也像那稍縱即逝的…..彩虹？

風雨過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

王菲的＜人間＞，這樣傳唱著。

所以，我也喜歡說，同理….風雨之後，不一定會有彩虹。

那飄在心上的彩虹，也好久不見。

天天天雨後，天空什麼的雲霧都有，彩虹？每每卻可以遍尋而不可見，因為成因有其條件說：光的折射、太陽要經過雨水滴、空氣溼度要夠、光的反射、不同波長的光，折射的角度不同、折射與反射需同時發生、與光源出現在相反的方向、仰角42°~50°的位置….。課堂上，我曾這樣被教過與教過的。

但誰都不能教給的是，彩虹總是一瞬，她在空中高掛橫跨…劈腿…，不，我的意思是展翼飛騰的時間有多久？

英國大詩人渥茲華斯說，每天讀一首詩，生活的滋味可就大不相同了。

網路上有位博古通今的大師說，大詩人有首詩作「彩虹」，特棒的。

William Wordsworth

The Rainbow

My heart leaps up when I behold A rainbow in the sky:

So was it when my life began;

So is it now I am a man;

So be it when I shall grow old,Or let me die!

The Child is father of the Man;

I could wish my days to be

Bound each to each by natural piety.

颱風天的日子，有人約她去九份。
「可以看到海嗎？」她傻傻的問。
「帶妳去看陰陽海.....？」他說。
就這樣，一路飆車去了九份，
去拜訪仰慕已久卻始終無緣會晤的陰陽海。
波光斂斂裡，她才忽然想起，
走得匆忙，忘了帶手機了。

這手機是文明的產物，
比朋友還朋友，比姐妹還姐妹，
直逼成身體的一部分，
她開始焦慮難安，她在等什麼電話？
等一通不知何時會響起 想起要撥的電話？
她忽然無心看海中風雨，無心品茶，
無心聽風鈴高唱的聲音，
一個虛擬的網路 一個深情的手機
牽繫她靈魂的深處，這樣好嗎？
這樣好嗎？這樣好嗎？這樣好嗎？
她一遍遍的問著。
對愛情有期望與憧憬，
只是那不是生命的全部，
只是一種心靈的歷練，
讓人學習如何在愛中取捨，
將浪漫和激情發洩在文字上後，
讓人有平靜和沉殿的感覺。

對愛情的想法更加理性和現實，
因為愛情連保存期限都談不上，
結束時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怎樣才能相知相識結髮一輩子，
答案啊？答案啊？答案啊？
在茫茫的風裡。

.......

天空，若一張未曾開啟的磁碟片。
白色貼紙上，
寫著四季更迭的容顏。
今晨，雲湧竄起的時候，
旋起一張周末的、反町隆史嘟嘴的臉。
天空，放下身段的時候，
人間飄雨哭泣天。

星夜，是天空寂寞的心，
負載著幾多情？
任塵世衰老如夢。
夜臥星空下，
天的凝思、空的衍生，
是我行行復行行的絲路。

然後，行色匆匆間，忘了仰頭的動作，
所有的變臉、思想、說話、情境，
都是沉思多慮的、陰晴不定的。
星夜，是天空寂寞的心，
也是最終的要歸去的家。

2009.10.20==愫

2000/10/12 23:03:21==舊作…心貼

我心歸程，欲回歸的是一種溫馨，何必遠離？

我心歸程，欲回歸的是一種擁抱，何來寂寞？

我心歸程，欲回歸的是一種滿足，何苦空虛？

我心歸程，欲回歸的是一種疼惜，何曾矯情？

回應，是最美的呼喚！

回頭，最深的愛戀！

＜他其實沒那麼喜歡妳＞好萊塢電影片名。

【慾望城市】編劇，百萬暢銷名著改編，教妳看清男人的真面目！

愛情這一領域，最吊詭，妳的他若然沒有那麼喜歡妳，妳就不能不多愛自己一點了。而他不是那麼喜歡的情況可能是：1.他的心裡另有他人長駐、2.妳們的愛情已沒有新意，他轉而愛自己多些、3.沒有理由、4.以上皆是、5.以上皆非、6.我掰不下去，換妳想…。

愛情這一領域，最吊詭，妳的他若然沒有那麼喜歡妳，重要嗎？好像還好，又不是世界末日。大不了…只管付出，甭管得到，誰叫妳自己要去愛的，又沒人壓迫妳，不是嗎？

其實，他沒那麼喜歡妳….。日子還是要過，早日粗枝大葉還好過。星空下，熟女各自坐擁孤單情，有時付出的自以為是的友情，卻得到的愛情，有時剛好相反。也許，從來不懂愛情的，等懂得的時候，渡輪早已遠颺。

其實，他沒那麼喜歡妳….。日子還是要過，早日粗枝大葉還好過。風雨裡，熟女總是笑看別人介入她的生活，或她捲入了別人的生活圈，彼此相陪路一段，又然後，彼此揮手在某個城市的角落。

在時間的洪河裡，不耐久候，從來不是別的，只是……愛情的賞味期。

台北離婚博物館&台北婚姻大學

年少的時候，我是他人口中的…清秀佳人，滿自戀的，美鏡當前，肯定攬鏡搔首弄姿一番。

那樣的我，只有虛浮的內在，只能看見別人眼裡的刺，看不見自己的眼底的梁木。

「大妹，若妳不是那麼經常直言不諱，妳會是個可愛的人…。」

那年的夏天，我15歲，在書房看閒書，才學不錯的老爸，進房探視後，嘴角含笑細語，輕輕的點化了我。

我靜靜的細想，然後，決定日後要小小修正一下。

這就是庭訓，這就是我們…原生家庭給我的養份之一。

滴兒馥：來自兩個迥異的原生家庭，因愛情結縭，最後也因愛情卻成怨偶，要探究原由，我想，我們的出生排行別，也背負某種程度的…原罪。

…..

「家庭裡一場場角逐資源和父母疼愛的戰爭中，『手足競爭』世人人面對的第一場人生硬仗，而『天生叛逆』則可能是你的武器。其實你不自覺的獨特性格，正是來自家庭排行的塑造！」

取材自法蘭克．薩洛威之天生反骨

妳是個「承平老大」嗎？認同體制、道德觀念強、具雄辯之才、討厭別人挑戰妳的權威。這類人多半繼承父母的期望，抱著保守而權威式的態度看待世界。…這是妳的排行。

你是個「亂世老二」？為爭取不同於老大的發展利基，所以，總是勇於嘗試新經驗、富冒險性，擁有多元而靈活的思考。…這是馥公的排行。

在家中排行定位，伴諸而來的生活經驗，對日後待人處事有何影響？社會學家如是解讀，家中排行較後的成員，可能會以叛逆的角色，來對待已經佔據優勢位置的其他成員。

把家庭排行問題，延伸到歷史中人如何接納和抗拒新的觀念，造成各種不同科學思想以及社會改革，其實是個有趣及科學性的話題。喜歡美國第四任總統麥迪遜的說法：如果人民是天使，就不需要政府了。如果政府是天使的組合，就不需要制衡了。

關鍵是，不是每個思想反抗傳統的人都會成功，但敢於與眾不同的人，幾乎天生便具有那根反骨。村上龍說，這世界已不是用年齡來區分了，而是依據人格的特質。

朗讀的對象==滴兒馥，我的姐妹淘。

朗讀的書名==法蘭克．薩洛威之天生反骨。

及書中的一段文字==在樓上囉！

年少的時候，我是他人口中的…清秀佳人，滿自戀的，美鏡當前，肯定攬鏡搔首弄姿一番。

那樣的我，只有虛浮的內在，只能看見別人眼裡的刺，看不見自己的眼底的梁木。

「大妹，若妳不是那麼經常直言不諱，妳會是個可愛的人…。」

那年的夏天，我15歲，在書房看閒書，才學不錯的老爸，進房探視後，嘴角含笑細語，輕輕的點化了我。

我靜靜的細想，然後，決定日後要小小修正一下。

這就是庭訓，這就是我們…原生家庭給我的養份之一。

讓我們回頭還原馥與馥公來自怎樣的原生家庭。因愛情結縭，最後也因愛情卻成怨偶，要探究原由，我想，某種程度的專業告訴我，這中間，還得從她們的出生排行別踏查起。

…..

「家庭裡一場場角逐資源和父母疼愛的戰爭中，『手足競爭』世人人面對的第一場人生硬仗，而『天生叛逆』則可能是你的武器。其實你不自覺的獨特性格，正是來自家庭排行的塑造！」

取材自法蘭克．薩洛威之天生反骨

妳是個「承平老大」嗎？認同體制、道德觀念強、具雄辯之才、討厭別人挑戰妳的權威。這類人多半繼承父母的期望，抱著保守而權威式的態度看待世界。

你是個「亂世老二」？為爭取不同於老大的發展利基，所以，總是勇於嘗試新經驗、富冒險性，擁有多元而靈活的思考。

在家中排行定位，伴諸而來的生活經驗，對日後待人處事有何影響？社會學家如是解讀，家中排行較後的成員，可能會以叛逆的角色，來對待已經佔據優勢位置的其他成員。

把家庭排行問題，延伸到歷史中人如何接納和抗拒新的觀念，造成各種不同科學思想以及社會改革，其實是個有趣及科學性的話題。喜歡美國第四任總統麥迪遜的說法：如果人民是天使，就不需要政府了。如果政府是天使的組合，就不需要制衡了。

關鍵是，不是每個思想反抗傳統的人都會成功，但敢於與眾不同的人，幾乎天生便具有那根反骨。村上龍說，這世界已不是用年齡來區分了，而是依據人格的特質。(5)

………

王子與公主結婚後，從此過著幸福綿延的日子。

童話故事最愛畫下Happy Ending，自有其顛撲不滅的真理。

勾勒幸福地圖，從來都是說給稚齡娃娃聽的。

不是針對成人，誰信，誰阿呆啦！

婚姻悲喜錄，日夜上演，永不下片。

這是我說的，可是有根有據的。地球村，南晝北夜永輪迴。

而戲劇學理論教給我的，伏筆、衝突、對立，在愛情紛爭裡，隨眼可見。

…………

2006年的春日天，馥公赴日差旅歸來。行囊裡取出以刷卡買下的同款一對珍珠項鍊，價值一百萬日幣呢！

一條相贈愛妻。一條暫留，連同包裝禮盒，順手擱置在書房的電腦桌旁，想等母親生日再送上吧！

轉眼2008年的母親節到了。某個周末的上午，他卻發現那禮盒遍尋不到了。

第一時間，他怪罪自己糊里糊塗的，記性比忘性大。接著隨手就利用老婆外出採買的空檔，去她的梳妝台翻箱倒櫃一番，結果有找沒到。

「虧你還學法律的，你未經許可亂翻動別人的東西，有沒有搞錯？」馥回家後查覺，怒不可抑。

馥公自知理虧，連忙賠不是，但仍三催四請的…期待她有空去她銀行租借的保險櫃瞧瞧，有沒有兩條珍珠項鍊？

「保險櫃裡的首飾，都是我親手置放的，我沒事塞兩條同款的項鍊到保險箱，要幹嘛？」

馥老大不高興，但仍釋出善意，表示會抽空照辦。

那個傍晚，他下班拎著兩個便當進屋，心情不錯。

「你說，你把那條珍珠項鍊是送給那兩個壞女人中的那一個了？你老實說！」

馥公連鞋襪都還沒搞定，一場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家庭風暴正蓄勢待發！

夫妻開戰，最忌諱…翻前帳，可那個吵架者不失去理智的，於是，所有的過往、不滿，如火山爆發了。

前情摘要是==政黨色彩也是個牽拖的…吵題。

馥與老公商的政治色彩，各為深藍與泛綠。

【T大幫的綠軍輝映校際的椰林大道，媒體一度全都露，我沒有遺憾只是尊重。

只要我家三昆仲在藍天白雲下翱翔就好。】

這點，婚前馥不是不知。婚前，各自表述各自尊重。

可沒料到，婚後節慶家庭聚會上，變成馥一人舌戰、單挑商家..四位公子的戲碼。

【好啦！那為人夫的商可以暫時閉嘴，但戰線卻可以順延到自家的床上，包括…現在的項鍊疑雲攻防裡。】

這中間，不見另三位藍軍的媳婦相挺，因為她們認為辯這種論，有意義嗎？意識型態的論戰，從來不像真理越辯越明的。然後，總是這樣的，誰都想洗對方的頭腦，都想讓對方變盤，從大小聲開始，始於不歡而散。

歡樂聚會的氛圍，從窗口溜走。這以後，馥成了家族的異議份子，彼此的心結以等比速率加大。馥開始視返回婆家為….畏途。

胖兒子生活溢軌嗎？也浮上紛爭檯面。上了私立大學的兒子，住校去了，手機費用飆高，成了夫妻間一觸即發的議題。夫妻間的關係越發緊張與劍拔弩張。

撇開金錢數字遊戲不說，馥公更在意的是，這是否是孩子住宿生活溢軌的徵兆。學法律的講求的數據與證據，他以每月6000元話務費、兼手機門號網外、網內費率、優惠等推算，胖兒子等同於有18個小時說話。平均每天堡手機36分鐘。以手機聊天的…鐵證如山。

……….

「拜託，那項鍊是我買的啊！我愛送誰是我家的事。」他憤憤不平的說。「普天之下，那幾個媳婦這麼不肖…罵自己的婆婆是壞女人？」

「嗯，那失物最後找到了嗎？」我不敢選邊站，先站中間好了，見機行事。免於那天夫妻和睦相處，我倒成了罪人，..世事難料ㄡ！

「當然沒有，無頭公案啦！」馥公的不平，仍擺在孝心上。

首度領悟到何謂＜河東獅吼＞的馥公，也體現蘇格拉底與蘇東波…雙蘇的委屈。

可有一點肯定，馥真的沒有不告而取，這是我們的共識。

我比較務實，雖然懷疑幕後…小手是胖兒子幹的，可也敢想不敢言，這節骨眼上，我可不能…球員兼裁判，惹事生非的。(4)

一碗餛飩麵，一口定江山，斷定美味、對盤與否，此之謂….抽樣調查。

整碗吞了去，才作出結論，謂之普查。

馥婆的容顏與應對，讓我覺得她滿慈眉善目的。顯然破冰之..阿媽冷笑話，算我初初的一份抽樣調查。

什麼？妳覺得我武斷，那是啊？話說，我，是老人家不算疼憐的媳婦的友朋，按理看到一張不受歡迎的臭臉，也不算意外。凍頂烏龍茶禮盒？誰稀罕？拜託！我家堆積如山。【這是馥的老公初初嫌我愛亂帶東西的說辭，害我腦袋上，有成群烏鴉飛過，老人家也可能如是想。】

可基於來者是客，她以禮相待，伸手不打笑臉人，顯然不是廖輝英筆下的惡婆婆，倒類似＜娘家＞裡的劉秀雯飾演的婆婆，幹練而明理。

可婆媳過招問題，盤根錯節，非得普查不可。但，我有多少時間？就在今晚。或者說務實一點，我有多少能耐！

眼前，我依然假設…婚姻是值得長程持有的績優股，但這是馥要的嗎？還是她一心獲利了結？停損退場？斷尾求生？

婚姻制度最大的奧妙處在，他將曾經相愛，但現下不再相愛的夫妻，綑綁在一起，等待因緣俱足，他們再度相愛。

現在說給馥聽，會不會已經太遲？

「婆婆，妳命好好ㄡ，我現在隨便坐一坐的地毯，大概要五千塊，這兒，大安區的市價每坪55萬以上，好命啦！」我決定跟著感覺走。哀，我對我娘都沒有這麼狗腿。

「沒錯，我家斜對面的鄰居，年前一坪62萬賣掉啦！」老人家一整個開心。

「房子那麼大，打掃起來會不會很辛苦？」這會，我真誠的問。

「嗯，我們有請鐘點女傭來打掃、煮飯，….我眼睛不太方便，有白內障，容易流眼淚…。」

「怎麼不去動手術摘除呢？那妳平日都不看電視劇啊？」

「醫生說，要等它成熟了才要開刀。」

注意到沒有？我說動手術摘除，她說開刀。並沒有順著我的口語說，她是個心中自有定見的資深女人。更顯然的是，馥的老公所謂的眼神失明、焦距對不準是…滹瀧我的，在陳述的誠信度上，我挺馥，但在孝心度上，我的一票投給馥公。【都是好人、可愛的人！】

「那妳平常做什麼消遣？」我追問著我的第二個問題。「妳不愛看電視，就都聽廣播？」

我凝視到前左方有台可樂外型的超炫收音音響，她家家的物件，質感都好贊。這晚，春天後母心，說風不雨的，氣溫兀自驟降。老人家披件上好的紫紅色外套，看得出來材質、設計剪裁都是一等一的。

「嗯，沒錯，中廣長青網，我都鎖定的。…早上，若沒有下雨，會去公園跳土風舞，我有跳舞老公，我都叫她周大姐，她都跳男的，早上，我們還聊起來，現在我們都像獨居老人，沒事就大眼瞪小眼，真發生什麼事，還沒人知道呢！」

很好，終於轉到正題了，我可以打蛇上棍了，繞脖子繞得酸死了。【意味說話拐彎抹角啦！】

「孩子、孫子，有常常回來看妳嗎？」我開始擺明著那壺不開提那壺。

「孩子都這德性，還孫子呢！」老人家看起來整個…翻臉如翻書。「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平安快樂就好。這不就是為人父母最卑微的期望嗎？」

「外面的景氣寒涼，就像今晚的天氣，涼到底的，可孩子們要打拼自己的家庭，難免沒…空請安，有時候，妳可以把妳剛才最真實的感覺，說給她們聽…。」

老人家沉默了，而我言重了，趕緊轉移話題。

「妳命好好啊！這件大衣好美，穿起來更襯托出妳貴婦人的氣質啊！」

「這是我媳婦送我的....」因為開起微笑的花朵，她的臉部線條又轉柔和了。

「是大媳婦嗎？我猜，因為二媳婦..馥，股票賠慘了，這波金融亂世，我們都一樣啦！」

「股票由來都是紙上富貴，看得到用不到，沒有三兩三，不必上梁山。我大媳婦就不玩股票，本本份份的，當個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她的孩子都念研究所囉！」

嗯，換我緘默了，因為我也被…挨了一巴掌。

【手中的跌到谷底的股票，我非抱她到天荒地老不可嗎？認賠殺出？等同掏空過往所有的努力！這不正是日來我失意的源頭嗎？自己問題一籮筐，還要為別人掏心掏肺的，果真人脈就是錢脈嗎？我…..。】

那個時空，彷彿所有的調味醬送作堆，我理不出頭緒，但洗頭洗一半，我得重新來過。

她有說錯什麼嗎？並沒有啊！她算厚道的，她那沒有出口的是，我家老二啊！婚姻一整個紊亂，還有那個狂愛打手機的胖孫子。老人家心中顯然有一把丈量尺度的標準尺。

再來倒帶一下，先前我們在SoGo碰面後，一路上，馥公與我的互動。

「….那個KTV唱歌女孩是怎麼回事？」都是老友，我毫不含糊單刀直入。

「她是我同事的女友，七年級生，可能比較開通活潑，我能怎樣..，我想亂來，還得看人家肯不肯呢！」

「嗯，算你說上來了，可夜不歸營，總是落人口實..。」

「還不是那天我生日，好心四人歡唱，可馥小鼻子小眼睛的使性子，害大家都不開心，我同事還怪我，…幹什麼要帶她去？」

「等等…有沒搞錯？你同事可以親疏不分，你也傻啦！」

我老實不客氣的見縫插針，也發現依然沒有套出那晚他不歸夜的行蹤，反而深陷到另一方的坑洞裡，想來是有鬼。

「聽說，你想要離婚？」這節骨眼上，我怕誰啊？老實不客氣的環環相扣。

「馥，她這麼說的嗎？我不是這樣說，我是說，妳一直要這樣鬧下去，最後，我會放手，什麼都不管了…。」

「那你現在管到什麼？」

「我每個月的薪水，快十萬，一拆為二，一半進到她的戶頭，還我欠她的債務，還有家用，她現在不肯離婚，我知道是為了錢，是我還有利用價值。」

他露出狐狸尾巴了，他是要離婚的，可他也釐得清戰局==眼前有腎臟病在身的馥，確實需要這架提款機。我不能得罪馥的衣食父母，好女不吃眼前虧，我得見壞…見收。

「那胖兒子手機費嚇嚇叫，又是怎麼回事？」

「有老媽撐腰埋單，他怕什麼？」

「又是馥的錯？」

「….醫生說她不能過勞，我可以體諒，不上班、不煮飯，我都OK，我下班後自己帶便當回家，但總要稍微運動，把自己身體糟蹋成那樣…。」

「嫌她胖，所以，就不碰她？」

「不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最大的問題是，她動不動就叫喚我媽、自己的婆婆為那個壞女人…。」他臉上有悲淒的表情，「她的嘴裡有兩個壞女人，另一個是我同事的那位女友。」

然後，他說起一條珍珠項鍊的故事。

而我彷彿走進了很爛的、很八卦的八點檔連續劇。

我已經年不看連續劇了，因為時間不夠用，因為灑狗血的劇情，因為羶因為煽因為腥，沒有想到，這會卻被迫進駐….。(3)

星空下，誰家沒有本難念的經？誰家的婚姻沒有傷痕？誰人的愛情之旅，禁得起婚姻瑣碎路百轉千迴的折磨？

星座性格裡，魯仲連的角色抬頭了，年少一路走來，始終得自我打壓的人格特質，就在那通手機簡訊快遞的當下，我決定出手搭理。而這之前，唯一要先做的是，釐清真相。或者更精準的說，接近真相。雙方都是我逾20年的老友，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兩造甚至於三造，也許才能逗攏、拼貼原貌。

天助我也！閉目靜思，我只花了三分鐘就決定這麼做。

立刻上網更改我MSN的膩稱==誰人好心，借我刑法全書….半年，讓我開心者，我請她喝咖啡囉！

這是我在台大隨班研習所需要的工具書之一，我正苦無借處。沒想到，這會…公私兩便。我等著明晨….馥的老公==T大法商學院畢業的他送上門來。

我清楚的知道，他是個重視友情的人。一個好人，怎不會是個好老公？

果然，午休前他敲我了。告訴我說，那些老舊的書籍，全在他敦化北路的媽媽新家。如果我很急，今晚下班就一起去取得，若不急，他取得後第二天再跟我碰面。

「我當然急，急於得發狂。若能順便去探望多年不見的老人家，何樂不為？可確定沒因為搬新家而丟棄嗎？」我故作輕鬆送出訊息。

「我爸爸都是個愛書人，新家空間又夠大。」

幾度往返的簡訊互丟拋，我，一整個爽！

想想多年不見，這個時間機緣湊巧，剛好可以去搞清楚他們夫妻關鍵難題。

忽然，他遞出了一個搞笑的臉譜。

「有話想說，方便談談嗎？」我敏感的試探性的提問。

「她，前幾天去找過妳了嗎？」

「她提到的？還是你猜的？」

「今年過年，我第一次沒有在她家，從初二待到初五，因為我很煩！」

對我的提問，他沒有直接回應。卻石破天驚的丟顆深水彈給我。

天啊！我居然忘了，那是怎般的巧合？馥家有四千金，馥老公家四壯丁。馥是長女，長期卻被當….長子用。六年前，馥父往生後，逢年過節，她開始把半子帶回娘家，博得母親歡心。

那為人半子的兩邊趕場的貼心舉措，到了自家母親眼裡，成了婚後就忘了娘、變成老婆的…..不肖子。

千百年來，那產房裡傳來的不絕於耳的恭喜聲，每每是獻給那弄璋者。

那弄瓦的，得到也許只是…也好，也好，嗯，健康就好。

千百年來，那產婦都想生個來享福的胖兒子。

千百年來，那產婦最了解璋、瓦之差異化。

因為在父系社會的主導下，女人也說不出的天花板效應..苦楚。

【職場裡，三不五時很快的升到底了。

婚姻路，那逢年過節忙裡忙外、洗碗煮飯的女人，偶爾凝望天花板，發一回呆，遙想下輩子也能當男人，在沙發當馬鈴薯，樂擁年節特別節目。】

所有的傳統負面思慮，我已經run一遍，馥的作法確實在挑釁…婆權。這確實有違中國女性傳統的包袱，原來，這樑子結得可固若金湯啦！我開始在罷手與插手間游移。

「今晚七點，我們在SoGo見，我再帶妳過去拿書！」

來不及抽身了，我只能勇敢前行。

…….

那是棟十層樓高的華屋。滿室的潔淨，歐式的裝潢美學，看得出退休原是政府官員老夫妻生活條件很優渥的，也滿勤快的。70來坪的空間，隔一扇門窗，就與噪音隔絕。

書房在另頭，是榻榻米地板，全是開放性的，開啟即為暗藏式置物書箱，超有創意。趁馥的老公去活動書架尋書、取書時，當微風飄過，陽台上竹製的風鈴破窗放送銅絲掛鈴鐺的悅聲，空氣中，有股溫柔的氛圍。

馥的公公表示書是他放置的，他幫忙找去。四下只有馥婆與我，不趁機攪和攪和，更待何時？

獻殷勤的遞上伴手禮，說是孝敬兩老的。順便講個笑話，拉攏距離。原創是發生在我女同事的笑話，我當成調侃自己。

話說，某日華納威秀行。有個小男孩迷路了，找不到他的媽媽，路邊啼哭。

我同事珍，45歲…而已！好心協尋，撥通男孩手環上的手機號碼，總算搞定了。

年輕的媽媽大大感恩，男孩破啼為笑，揮手告別時，居然來了句「再見囉！謝謝阿媽。」但見兩個大人都…僵住了。

說給馥婆聽，女主角變成我，還真把馥婆透樂了。

「阿媽？那會？妳皮膚那麼好….。」那一刻，她眼神定定的看著我，我們四目接會。而我彷彿被…雷…親到。

「…..我婆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馥恨恨的語氣飄在耳間。(2)

人世間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需.....親身體驗....，有時候，距離有其之美，包括體驗離婚，體驗自殺等。

……

「….從來沒有要強求或固守我的婚姻城堡，有天當我要親自摧毀她的時候，也是我宅變凶宅的時候…。」

幾天前，我的手機簡訊裡，飄起讓我觸目驚心的訊息，這是曾是我職場的客戶…馥發出的。她的婚禮，算是閃電婚禮。兩人相識半年而已。聽說，男方是二度婚禮，勞燕分飛的關鍵是，老婆外遇，誇張的是，連兒子都不是他的。離異後，他當然孑然一身。

可我仍開心的出席，也發現她這位二媳婦，是四位最高挑最美麗的那位。時年她32歲，一個心智成熟的美麗熟女，在一家五星級的飯店當行銷公關，她的老公端的是金飯碗。一整個郎才女貌的登對。

也許，她唯一的不開心是，「我婆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她不贊成我們的婚姻。」她說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沒有的事，我媽媽眼睛接近失明，焦距對不準的，正常人無法穿透她的視覺…，對於馥，她沒有不喜歡，她從頭都認知要過日子的，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全程，她只問了一句==馥的年齡會不會太大？從此不再多說…。」一次因緣的俱足，我偷偷的向男方探聽。

婚後的第二年，他們擁抱了一個胖娃娃。她因為腎臟發炎，醫囑不能過勞，她從職場退位，在家相夫教子。幾度通聯，我知道她玩股票玩很不錯，也因為貪圖高額利息，把賺得資金存到老公的銀行戶頭裡。

然後，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歲月飄蕩得很快。再度碰面時，她的苦水變多了，像她Order的黑咖啡一般。

在春日裡的星巴克，她訴說婆婆如何對她四子的不公平，讓她覺得她的老公是養子。包括名下的華屋是長子的，她的寄存資金還被老公動用了，20歲的兒子，唸私立大學了，每月的手機費是四位數字…約六七千之譜。

更重要的是，她的巴掌臉變成月餅臉，她的48公斤，變成84公斤。婚姻歲月給予她怎樣的磨難？我很想知道，繼續凝聽。

「我公出軌了，他有一天居然還夜不歸營。那女人，我也認得…。」她說起來，依然幾分動怒。

年初，她公生日，出面邀約四人歡唱助興，小小的KTV裡，那女人攜男伴參加，卻幾度在點歌單時，都想坐到她公的大腿上。「天啊！她們之間互動看來很熟，我在那裡，她尚敢目中無人，我不在時…還得了？」

「果然，有一晚打電話給我說，晚上不回來了。我追問起原因，居然說唱了整晚。騙三歲小孩啊？」她說起來，依然幾分動怒。

「我去查KTV紀錄，那有啊？問他帳單呢？也左顧言他，矢口否認，可妳想，這不是出軌嗎？那就是見鬼啦！」她的愁容，揪滿臉頰。「他開口提要離婚，可我不肯，他動用我的錢款沒還清前，我是不想離的。」

「妳要不要妳的婚姻？」我打斷她的話語。「要有要的作法，不要有不要的作法。」

她沉默了，說要好好想一想。我們揮手說再見。然後，傍晚，我的手機飄起了如前的簡訊。

(1)

…

如題

報載==伊能靜婚後和哈林家人住在一起，因此，婆媳之間的摩擦愈來愈嚴重。伊能靜的閨中密友說，伊能靜不只一次在深夜打電話向好友哭訴，其中一次是伊能靜和哈林剛結婚時，張正芬找來理財專員打理兩人財務，結果賠了很多錢，這件事讓伊能靜耿耿於懷。

另外一次是伊能靜在耶誕夜買了一張桌子，但張正芬把桌子丟掉，表示：「妳又不是女主人，買什麼桌子！」當晚，伊能靜就打包行李，並在跨年夜搬出哈林家，住到工作室去。好友說，伊能靜為了小哈利一直隱忍，也很感謝哈林一路陪她，但離婚會對兩人比較好。

如果報端報導屬實

換做是我 也許在第一時間就選擇離去

因為一碗麵吃到第一口就發現...有配料是餿的

而且勢必影響整碗的風味

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依然..堅持整碗吞下去

伊能靜選擇搬出瘐家 對岸發展

顯示她不失是個好女人

.....

錢不是萬能

但卻是能提供女人有安全感的保障

伊能靜童年生涯飄泊

那做人婆婆的不會不知 搞掉人家那麼多錢 好像覺得應該

至少應該是沒有愧疚 所以才會有其後的丟桌風波==宣告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好吧

就算覺得人媳買桌沒有先請示

但生米煮熟飯了...一張宣示媳婦品味或自主性的桌子

就讓她三分何妨

人媳都連愛桌都保不住 等同尊嚴被踐踏

後面的採買心力 金錢 人工快遞都還不算

所以

牽手風暴後 我覺得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結果 

喜意鬧，喜意正濃。
我心已老被抹去，
讓人暈眩的情懷也常在。
文字風景恣意奔放，
在某個城市某個電腦的角落，
某個Delete & Copy or Insert間
感風吟月幾多事？

遙遠的街燈熄了，
好像天上睡去的星星，
天上睡去的星星，
好像那也睡去的街燈。

可，沒有睡去的，
喜悅的是，我心，
起舞奔騰個不停。
喜意鬧，喜意正濃。

鎮日來，棘手之事沒有少過一樁。

說他們是燙手山芋，未免..超過。

嗯，倒像手中有顆球，卻不知該如何出手，才不會傷及無辜？

置於手中，摩摩蹭蹭的，幾度費思量。

林黛玉葬花，阮玲玉葬心。
雙玉雙葬，原是宿命。
不知道我有沒有本事葬球，順便…葬情啦！

人間幾多多情歌，他為我開啟認識….新聲代流行歌曲的一扇窗。
幾天前是，方炯鑌新歌==壞人。作曲：方炯鑌、作詞：馬嵩惟。

你是好人也是個壞人

對我坦承只為了朝他狂奔

不能放任所以放了

這點痛我還能忍

我是好人也是個壞人

分得夠狠你才有借口轉身

寧愿愛一點不剩

也不忍看戀人愛成路人 ...

人，想當好人？當壞人？隨你便！

最難堪應該是在==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