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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跨界之旅,我的無垠祝福  筆名  蔣雨儂

    2010,行將遠離。回首來時路,這年的風雨依然多。大環境如斯紛擾,幸而私領域,一整個幸福甜美。尤以我兒的努力耕耘、歡欣收割,順利從大同大學變成清大研究生,堪稱年度我感恩記事簿上的首筆,謝….主….隆恩。

 

……

新竹的風冷颼颼,吹到時有些難受,即使太陽照射在身上,仍不是很暖和。半個學期的新竹生活,仍在調適中。

我不討厭讀書,因為跟著前人的努力,進步最最快速的一種途徑。但我討厭一直活在書堆裡,X的~我可以在逛街的時候,不需要理解差排理論嗎?我管電子怎麼移動?我管奈米有甚麼作用?

 

教授在台上傳授知識,有位同學在台下拍電影,有時倒抽一口涼氣,有時又面露害怕的神情,有時看著考題搖搖頭,心想這麼難的題目,寫出來一定很開心。面對教授的一些問題,不時發出沉思的聲音,給予老師回應,老師超開心…。

 

媽媽~清大果真,高手如雲。我不過是個平常人,只想開開心心過我生活,請你放過我吧!!!

 

 …..這個是我兒的片段網誌,他在踏查研究所之路與共修的同窗側寫。每晚,再累,再忙,我都要輕輕悄悄來到他的部落格,感染寶貝的歡喜與哀愁,並試圖解讀其中的….深情密碼。在以前,偷看他人日記是不道德的,如今,呵呵,不偷窺白不偷窺,順便幫他賺人氣啦!

我以悄悄話回應他,從大學到研究所,原就是一段跨界之旅,願你受教但不受氣。清大高手如雲當然,有一天你也會是….雲一朵。

這個讓我歡喜讓我憂的孩子,是我一男一女雙胞胎中的那個小帥哥。在他的求學路上,對自然科學有著無比的崇拜,相對的,也是個無神論者,我們為了討論世上到底有耶穌與否,唇槍舌劍經年,還差點母子失和,這些年,這話題已成…禁忌,可我總是祈禱在主的引領下,有天他會受浸的。有天,他也會有個屬於自己的屬靈故事。

 

起舞鍵盤的當下,拎起自己的屬靈歷程。這些年,屬靈世界裡,我獨行!朋友們都好奇我家族全是佛教徒,而我卻獨獨信主?故事該從這裡說起,那是段愉快的經驗!我高中念的是教會學校,往來皆修女,長裙飄飄裡,她們看來如斯的純良與喜樂,惹我心思慕之。於是,登記成為望教徒。

 

每周三課後的教義解讀班,是由我修女校長親自主持,她很疼我,在她的引領下,我學會讀名人列傳、參加民族舞蹈比賽、編輯、採訪校刊等等,畢業的時候,還領了教會中的最高榮譽獎,天主教台灣區區長獎。一整個蒙主愛憐的樣貌。

然後,進入大學,依然參與教會團契活動。

20歲那年,我在世新唸書,課餘參與學校社團教會活動。那天,微雨初青,我被教友、禮品簇擁著。為我受洗的神父,是來自法國的法蘭克神父,在耕莘文教院受洗為天主教徒,聖名是德蘭。

可這樣神聖的日子,我卻記不清楚確切的日子。所有得以記憶的紀念品與文字,早已隨著時日的遠去,而遍尋不著了。不知道珍惜,因為年少輕狂?

 

2006的六月六日晚間,是我在建國北路2段28號,基督教第九會所受浸的日子。

從天主教徒到基督徒,這意味末法世紀,不再犯罪。是個全新的自己。理論上是的,但真實情境呢?我不喜歡假裝說,自己變了,變成忠貞的教徒…….。

 

我會受浸的關鍵,全是因為她的牽引-----秋華。秋華,是我相交20餘年的芳鄰。

她的老公在壯年辭世,與我有重大的關聯…….,說給你聽。

她是個畫家,成大中文系的。與夫婿,胡,在民權東路上,經營一家精品店。

新婚,我的他要回禮給長輩,就買了幅她的山水畫。回家,我問清清楚購買處,我們就是這樣結緣的。她大我三歲。是個龍女、射手座的。

 

那樣長髮飄逸的女人,卻有個外型看來粗壯的男人。他倆僅相差一歲,【我總認為他們不怎麼速配。】卻經常被認為是父女檔。高商畢業的他,柔道好幾段。胡,服役期間,兩人是筆友,秋華一筆娟秀的字跡,讓男孩相信字如其人。

記憶裡,那個時候,她是言必稱一位蓄著鬍鬚的師父,且每天清晨燃香頌唸大悲咒。後來,我因為要經營自己的天地與下一代,疏離好一陣子。

一直到,子女幼兒期,我們又在:歷史博物館不期而遇,合影留念,又交換親子經驗,重牽情誼。

 

我們常通聯,聊不完的話題,常常惹得我老公怨嘆:你們兩個在搞同性戀啊?

我觀察到她,她更換了宗教信仰,改變成言必稱基督。

民國81年,她搬了新家,喬遷到雙城街。同年十月,我也買了工作室。

次年的二月天的某天,她來電說,要帶教友阿芳【為我出版我處女作的女老闆】同行,為我的工作室祝禱祈福。

當時在報社上夜班的我,有自備的交通工具。於是,我約她倆深夜12點半到達我的工作室。那晚,有寒流來襲。秋華說,是老公送她來的。我們祈禱如儀來,我為她們端出泡麵當宵夜,凌晨三點多,我趨車送她們回家。然後,淩晨六點多我接到惡耗。我在淚眼婆娑裡,問清真相。原來,寒流來襲他去圓環小攤上,小飲了些酒,然後,回家又洗熱水澡,引起心肌梗塞身亡。我很有罪惡感,為什麼要讓她們深夜造訪?如果不是我,是不是可以避免一個永遠的遺憾?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秋華這樣的遭逢,讓我很有罪惡感。這麼多年過去了,誓言為她找老公的念頭未曾斷過,就像她想要我重歸主耶穌的懷抱依樣。

記得當時,她們家族間的爭議是,胡,該用何種埋葬法?秋華希望選用基督教安葬儀式,讓胡安心,回歸天家。但家族希望以佛教儀式。當時,胡只是望教徒,未曾受浸。最後,家族的立論是,遵從長子的意見。長子也是望教徒,未曾受浸,他說,我聽從媽媽的意見….。

 

追思禮拜上,聽著:長眠主懷抱的聖歌,淚流滿襟。也去觀望胡最後一眼,後悔他在世的時候,沒有能多了解他的心情故事。

 …...

這些年,信主後的感動與喜悅,家人不是沒有看到。周日清晨的姐妹團契,我們同禱,我們的憂愁不是我們自己的,歡樂也是有人分享的,時而有兄弟抱來一把吉他,我們歡唱起詩歌….人人都應該知道,祂是谷中百合花,千萬人祂最美好。周三晚間的讀書會,愛書人一起討論家庭共處細節的藝術。節慶的時候,我們聚餐、交換禮物,於是,我變得更開朗,變得不會只是躲在暗處舔傷口囉!

雖然屬靈世界裡,沒有寶貝兒子的伴同….,可我持續祈禱著,期待來年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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