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帶進來一顆種子,卻帶不進來一整個生態」,《草木戰役》編導如是說。
當年肩負造林製紙大任、隨荷蘭人來台的銀合歡,今時竟以強悍綿密的生殖力,威脅到台灣生態,將所處地蠶食鯨吞,其他植物幾無生存空間,得勞動林業綠手指出手攔截。
我家巷口冰攤販售的愛玉冰,原來曾經來自如斯的千辛萬苦,…鏡頭帶出原住民攀上7層樓高度,去摘愛玉果實。遠從義大利來台的蜜蜂,隨著蜂農如游牧民族般逐花期、花粉而居。
在時光洪流裡,有亙古不變的,如要感念那始終戀戀愛玉的小蜂…,有改變的,中華民國不再是秋海棠葉象徵,象徵台灣島的蕃薯,原來是歐洲大航海時代的舶來品,他的附屬產品蕃薯葉,從豬食用菜變臉成了養生菜。
創作者對於所紀錄片人事物觀點與切入點,往往決定了一部紀錄片的成敗。食物鏈裡的食性關係,誰又是誰的天敵?《草木戰役》想給妳的最後答案是,….異國風情,妳會怎樣看待?
昨午放映場,攝影師出身的劉吉雄導演的弟弟,代表影片製作團隊現身說法,他聊起他們兄弟的近況。劉導暫時為一個上班族,也回應觀眾提問。
我提:《草木戰役》類底層、類主流的敘事風格,開展15個小段的拼貼美…樹…學,滿令人一新耳目,請問何以沒有全字幕?
紀錄片無需全字幕,國外也是這樣。只要在專業部分有就可,因為這會讓觀眾更集中注意力於影像。…..劉先生如斯回應。
好樣的。
以上,交替影展之<神秘加映場>,我的一票就挺《草木戰役》囉!
……
昨晨赴木柵路一段【劉】的公司敲案。這盼我剪短髮的男人,比我小,有副好嗓音。他直喚我名,沒有一句姐姐的。他倒要他的同仁喚我:蔣導。【討厭這個名字,好似 講到 倒 下來了】可,稱呼是給人呼喚的,只好由他們了。
回程,我看到木柵路上兩旁開著紅花的綠樹,我在低呼那是什麼樹名?路人也不知。人的一生可以認識幾多樹呢?憐樹、疼花的人兒多,深情解讀綠樹的人兒少?
喜歡敦化北路上的欒樹,喜歡仁愛路上的不知名的樹,喜歡樹海芬多精,喜歡
背包裡的手機,也不甘寂寞的拔尖應唱,定格兩耳高低分貝的落差。那葉脈那葉心那喬木枝幹,也順便概括承受所有的飄雨、蟬鬧、陽光與....電磁波。
喜歡居高臨下眺望樹海,千百種的綠意,體現四季的更迭與容顏。
忘卻栽種、修剪與維護過程,彷彿天生玉樹臨風。
偶見林木膝下的名牌,露出前事今身。
默念一回,樂活一回。認識的樹木,等同我認識的朋友。那是生活品質延伸的羽翼。遂以筆電迎迓樹海芬多精.....。
在我戀戀的網路,在我舞弄的鍵盤間,在我飛散各處的部落格,我不是寂寞而會友,而本是多情浪漫的大海,追求的不是愛情的花,而是意在獲得友誼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