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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事廣告電影這些工作,有碰過方典嗎?她從華視退休了,幾年前我回台灣,我們見面,還是非常親,小時候的情誼,大概是這世上少數可以跟….永遠沾上邊的東西。

 

妳拍記錄片嗎?妳都選些什麼題材?我最近看到一篇關於<遙遠的愛>探討婚姻裡受虐婦女狀況的報導,我覺得這樣的記錄片,是很大的功德。…..….小時候,緣份比較淺,也許,今後會不一樣。

 

......

 

這是我兒時眷村鄰家女…人,給我一封電子長信中的部份內容。她小我兩歲,是與妹妹、么弟玩在一起玩伴,會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她是個活靈活現,活在弟妹口中早慧、精靈的女孩。

 

上周五起,我與婦協的文友,去了一趟埔里知性之旅,文友中嘛!幾個大學教授、講師的很平常,不平常的是,我喜歡關心她們的課程綱領與授課內容。歸去返家的周日晚間,就開始了網路踏查。幾個網路聯結與轉折,就這樣的被一個兒時鄰居的名字給吸引住,更讓我汗顏的是,網路這樣露出的談她,天,我….混什麼?

居然可以一無所知….。

 

二十年前以小說《小盼》崛起於文壇、風雲一時,二十年後才又以《出路》重現江湖的農晴依(廖傾移),六月間攜子自美悄悄回到台灣探親兩周,但仍引起不少媒體的注意,《世界日報》副刊的田新彬、宇文正,博客來網路書店的余友梅、林乃文等媒體人都找到她進行從《小盼》到《出路》的創作歷程訪談。畢業於台大地質系,赴美取得地球物理、電腦雙碩士的農晴依透露,其實這二十年她不曾停下過筆,「寫作量」超過一千萬字以上,但多係未發表的日記與書信。《出路》之後,農晴依正整理另一冊書寫海外生活的小品,盼能在年內出版。

 

就這樣,星夜趕趕進度,在她的網誌下留言,她回得很快。當我們簡單扼要分享別後的各自經歷、聞見思….我想,成功總是在遠方,我們奔馳直行的時候,每因挫折必需轉彎,於是,不能直行便轉彎,成為一種變通的手法。我們永遠也弄不清楚的是,到底轉彎對我們比較好?還是從來不必轉彎?但生命就是一種概括承受,承受所有美麗與哀愁。人生得與失,誰人細數的清楚?清楚後又能怎樣?改寫整個生命史,好像也不必。

 

….在此之前,我們失聯長達*0年,即便偶爾聊起別後的訊息,也得加上聽說,聽說她赴美了,聽說她在德州。歲月像一個影像剪輯手,一刀裁切日月光華,狠狠畫了一條鴻溝,猛然回首,已然有一條明顯的分野點,那個點,名喚中年。

 

今夏,在LA,T大畢業30年重聚,一大堆人,她看到我家二哥的名牌,開心相認。結果,有個女人看到他們在談話,走過來,哈!一看是她高中隔壁班同學,那女人是我二嫂…..。可,即便這樣,也沒聽兄嫂提起,我說過的,我們不是同一掛的玩伴。

 

再相遇的我們,以紙筆勾勒過往的種種,我家在我14歲時,舉家由土城遷到台北,所以,我們相識的十多年是共同的話題,然後,是今時近況的種種。

 

就這樣,忽然有個記憶,被她的文字觸動了,那是深埋我心,卻始終未曾對家人、任何人道出的話語,或者該說感謝吧?

 

話說,兒時的我,是個玩瘋的皮女孩,常視…返家<門禁時間>為….無物,被媽媽關在門外,是家常便飯。有回,我又犯規,在門外嘟嚷著要像孫悟空一樣變身成一隻蒼蠅飛進家門,我娘就在門裡大聲喊:很好!飛進來吧!我持著蒼蠅拍等著…。呵呵,嚇死我囉!

 

那晚,我就著黃昏昏黃的路燈,靜靜的想著,這…真不好玩。於是,那年小三的我,的確安份了數日。不想,再來的某個周日,雙親要到台北喝喜酒,哈!我可逮到機會了,反正準備晚餐,從來就是我家大哥的代勞作業,我….插不上手。

 

就這樣我娘下午四點多前腳走,我後腳就….落跑,去當白雪公主的導演去了,教演戲是多麼重要的戲碼啊!再轉回家門時,門已深鎖,由門窗往裡探視,聞不到飯菜香,只聽見我家三兄弟可能在廝殺著軍棋、圍棋、象棋之類的聲音。

 

我摸摸鼻子心想,大哥煮好飯、吃飽了、氣消了,就會讓我進門,就著向晚的燈火,我沒去吵門,就蹲下來,背對著大門,邊在門前等,繼續邊玩起我的丟砂包遊戲,嘖嘖,那丟功火侯真是好到不行…。

 

然後,那比我還晚回家的…前述小女孩,回家一定會打我家門前經過,發現我的窘態,當然要來噓寒問暖一下,這一停留守候,不得了,她發現我家大門的玻璃窗上是泛紅的,她開口向裡面的人喊話,在外面的我,聞言這才起身往探看,哇….靠!爐火爆紅,那時分,我們使用的電子爐,…兩位兄長切斷電源後救火,小弟為我開門,但見…..焦得焦,苦味的留苦味,收拾殘局的收拾,更重要的是,要怎樣面對娘親。

 

當然,說來說去始作俑者的是我,後來說出實話的也是我,被挨罵最多的,當然不是我,哼,我玩過頭只誤自己的事,可沒敢去惹火神…..但,事過境遷經年後的當下,我想,若干年來,我<主中饋>無事,多與童年的這段記憶有關,敬火畏火怕火使然啦!

 

但,這也不是我起舞鍵盤憶往的重點,而是想表達,我的家人該向這位聰慧的小女英雄致敬,不然,….後果堪慮,不是火燒厝就是…。聰慧好心的女孩,總能嘉惠她的鄰里,不論過去、現在與未來。

 

謹以此文獻給我失聯N年,而今重逢的童年友伴廖傾移==農晴依。

願她的未來的日子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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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安妮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